“旷野和干旱之地必然欢喜,沙漠也必快乐,又像玫瑰开花。
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话,同时也是关于玫瑰的少有的原话,其实本来应该指的是野百合或者是番红花,但是有的人将其翻译成玫瑰。
…………”
主教就这么叙述着,生于家族的他对于这些倒是可以称它是信手拈来,主要还是因为母亲的影响。
“嘿嘿,你说情爱是什么?那个神圣经文中咋说的?”少女开始翘起自己的腿,双手撑着小脸看向少女,黑色的眸子映照着火光,与少年的脸庞。
少年沉默片刻脸上猛的染上红晕,但是看向对方期待的眼神开口:“愿他用口与我亲嘴,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。
他带我入筵宴所,以爱为旗,在我以上。”少年刚念完几句,此时的对方不由得啧啧啧起来,看起来露出了怪异的笑容:“什么叫在我以上?不如翻译简单一点!?”
查拉特突然害羞的尴尬的捂住了脸,看起来这小子天天到处浑水摸鱼,也知道了不少,该知道的东西和不该知道的东西。
最后,少年在害羞中念出了自己比较喜欢的一句哲学人员的话:“你必须准备好在自己心中埋葬所有的爱……”
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暗沉下来,窗外忽然传来沉闷的雷声。
紧接着,瓢泼大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,密集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和屋顶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风也开始呼啸。
沙乐儿抬头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天幕和几乎连成线的雨帘,皱了皱眉:“糟了,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。上游河水肯定暴涨,我爸妈他们今晚肯定赶不回来了。”
她放下书,看向查拉特,眼神坦荡,“喂,贵族小哥哥,看来你今晚得在我家借宿了。”
查拉特的心猛地一跳,差点把茶杯打翻:“这……这不太好吧?我们……孤男寡女……”
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壁炉边烤着的那些衣物,脸颊又开始发烫。
“有什么不好的?”沙乐儿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,美好的曲线在宽松的家居服下若隐若现。
“放心吧!就算我爸妈突然回来,看到你,知道你的身份……”
她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又了然的笑,“他们大概会高兴得跳起来,恨不得立刻把我打包送过去联姻呢!
无所谓啦!”
她语气轻松,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。
她走过去推了推查拉特:“起来起来,沙发归我了!
你去睡我的床!床单刚换的!唉,早知道换个双人的……”她嘀咕着。
查拉特几乎是被她半推半搡地弄进了卧室。房间里弥漫着和沙乐儿身上一样的、淡淡的阳光和青草混合的清新气息。
他局促地站在床边,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
沙乐儿抱着一床毯子进来,看他那副样子,忍不住又笑:“喂,查拉特,你是要站军姿到天亮吗?
躺下啊!放心,我不会吃了你的!”
她把他按坐在床上,自己则抱着毯子窝进了窗边一张舒服的单人沙发里,重新拿起那本大部头。
“好了,快睡吧!我给你讲点睡前故事怎么样?可惜地方不够大……”她拍了拍沙发扶手,意思很明显,这沙发只能她自己睡。
查拉特躺在带着少女馨香的床上,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和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,身体疲惫,神经却异常兴奋。
他看着沙发里蜷缩成一团的紫色身影,在昏黄的灯光下,她低垂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专注的神情柔和了白日里的张扬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裹着他。
“沙乐儿……”他忍不住小声问,“这个词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他指着书上他认识的一个生僻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