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看出苗头了,虽然你从小接触的女孩子多,但她们都是养在深闺里的浅显之辈,但是呢,像楼姑娘这样又美丽,又神秘,又聪明,有手段谋略的女子,刚好是你看中的类型,你不心动才怪呢!”
“真的?”他还是不确定自己的心,毕竟这种事,也从来没经历过。
“真假就得问你自己了,反正这夜还长,你慢慢想,从楼姑娘进皇都开始你就一直忙,忙着查这,忙着查那,提防着这边,又提防着那边。你可能都没有时间静下来细想一下你的内心,要不是楼姑娘忽然要离开,你这木头脑袋啥时候才能开光。这棋也下够了,我可不想陪你彻夜对弈,就先走了。”北暮清拂袖起身,又看了眼窗外道。他知道,北辰需要一个安静的时光思考一番内心。
“还有,我要提醒你,对楼姑娘上心的,可不止你一个,上次血灵发作,那般忧心主动喂血的老五,还有一直暗地里较劲的靖忠公,我看呐,都有几分苗头。你好好想想啊,别跟我一样,要等到失去才知道,明早上朝时我会跟父皇说你病了不能上朝,你循着自己的心,能再见她一面是好的。”他因为犯过错,所以更不想自己的弟弟走弯路,北辰的心思他早已看穿,可奈何北辰是个木楞子,做哥的能多点拨就多点拨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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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暮清走后,北辰静坐在窗边,看着远处的寒雪阁,抚上自己的心喃喃着:“我真的,喜欢她吗?”
同样思考内心的,在靖忠公府,还有一位。躺在院中槐树下的凉椅上,眯着眼问面前的人:“云起,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啊?”北沉夜微微感叹着,顿了半晌又说:“她怎么,就要离开皇都了呢?”
“主公说的是国师大人么?”云起问道。
“皇都发生了这么多事,都还没有解决,她怎么就抛下这一切要走了呢?”他实在是不解,又问了一遍,倒是忽略了云起的话。
“国师大人本来就不是皇都的人,许是碰到了什么事情了,不想待着皇都了,就离开了,也许,是西域那边有急事也不一定。”云起清楚主公这会心情低落,他无法缓解,只能尽其力劝慰。
“云起,唉,算了,天色已晚,你回去休息吧,明日一早帮我备马,再稍信去宫里,就说我身体抱恙不去早朝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楼晚歌,皇都的一切都还没有定果,你就挥手离开了,真是没责任心呢?”一边说着一边轻笑了起来。
忽然他想起了什么,转身回了房间,在架子上取下一个精致的小木盒,拿着木盒端详一阵,他才轻轻打开:初见面时,为了试探吓唬楼晚歌,他送了她一尾小鱼做见面礼,可那之后,他总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,专门寻了一块世上仅此一块的霜烟月光石,又寻了整个北月最好的工匠,才造得了此件霜烟游鱼流苏吊坠。
月色下,吊坠泛着浅浅的白蓝光芒,很是柔和美丽,他将吊坠握在手间,感受着吊坠自带的温润,好一会儿,他才确定了什么似的,先笑了笑,将吊坠放回木盒中,又回到了院子中对月深思——
他很清楚自己对楼晚歌的感觉,毕竟一提到她他就心动,那种感觉,是旁人再不会给的。可是她就要离开了,他又怎么会舍得,他从来不曾求过任何东西,也不渴求任何,他只是觉得,这次,他要跟着自己的心去努力一把。哪怕他知道,这一切可能都是徒劳——
东方秀被金莺关在万花坊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女子们的囚室之中,此时她正受着无比强大的痛苦,楼晚歌之前给她的解药中加了嗜血的蛊毒,每月发作一次,发作时会痛不欲生,如若没有解药,不出几月就会被蛊摧残的性命全无。加上金莺一直对她的虐待。其痛苦可想而知,偏偏北流云只背身站在小窗户外